特別增刊
【文學已死】
名作家朱西甯先生已於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二日與世長辭
三月二十八日下午二時於耕莘文教院一樓聖堂舉行告別式
本網本月特別增刊【文學已死】專欄懷念朱先生昔日行事
為人種種......
隨著歐美速食文化與經濟發展的入侵,這個城市,這個社會,
逐漸存在著兩種強勢:政治和商業。
原本為文化代表的文學、藝術也已逐漸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面貌,
而淪為政治與商業的文化包裝紙。你可以發現所有的書都變得越
來越漂亮,越來越輕薄短小。長篇鉅著?拜託∼這年代還有誰有
這種閒功夫去研究?短篇的最好,快又容易消化吸收!!
隨著文學的泛政治化與商業化,你可以發現政要、明星乃至於路
邊的阿貓阿狗都可以出書。文學書籍演變為星座占星;名人傳記
演變為教人成功致富之道;作家搖身一變而成了文字工作者;連
張大春都不能免俗的變成了大頭春。
在這樣的文學環境中,守舊就等於與現實脫節,堅持的結果就是
被世人遺忘。而朱西甯先生,正是自八O年代以降被台灣文學社
會逐漸遺忘的那位。
朱先生的寫作態度嚴謹,一絲不茍。作品寫實,冷靜中具有一股
透視性似的批判。然而平日行事為人卻謙沖溫婉,純真誠懇。據
朱天文所說,朱先生在民國六十九年啟筆創作《華太平家傳》,
十年間七度易稿,八度啟筆,待突破三十萬字大關時,手稿全遭
家中白蟻食盡,朱先生卻全無惋惜、怨懟。這樣的豁達恐怕不是
一般人所能辦得到的。
在被遺忘的十來年中,朱先生仍默默努力創作,偏離當代一切正
在進行的潮流,延續著自己的寫作生命。然而如今朱先生卻因肺
癌而與世長辭,家中已達五十五萬字的《華太平家傳》手稿無人
接續。在此我們除了哀悼惋惜朱先生的辭世之外,特別另外刊載
由朱先生次女天心所寫的《我們今生是這樣的相聚》以及由主編
於廿八日在朱家見聞之後有感而寫的《我所認識的這家人》以饗
讀者。希望可以使讀者在此窺見朱先生昔日為人的風骨,見證小
說名家平日處事的豁達。
•《我們今生是這樣的相聚》
• 《我所認識的這家人》
《華太平家傳》目前正於聯合副刊連載